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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三十一章不作不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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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眸?皓齒?”

江瑟瑟又仔細地打量了兩個丫環一會,終於確定沒有再次重生,而是兩個丫頭又回到了她的身邊了。

她不禁擰了擰眉,真是睡暈了頭了,外公他們回來了,自然明眸她們四個丫頭也該回來了。

“小姐。”明眸與皓齒擁了上來,小臉都紅撲撲的,透著激動。

“嗯。”江瑟瑟點了點頭:“粉妝與玉琢呢?她們是不是也回來了?”

“是啊,粉妝與玉琢在給您準備吃的呢,小姐,奴婢們可想死您了。這大半年的您過得怎麽樣?”

明眸說著說著淚就流了出來:“您可不知道,那日奴婢幾個一睡醒發現您找不到了,奴婢都快嚇瘋了,後來三皇子說把您送到了一個安全的地方,奴婢才放下心來。不過,這大半年來您不在奴婢身邊,奴婢感覺很不習慣,皓齒這丫頭更是經常魂不守舍的做著以前侍候您的動作,等做完後才記起您不在身邊了,那陣子奴婢幾個天天哭,小姐,您想不想奴婢們啊?”

“想,怎麽不想啊?尤其是我餓著肚子的時候就最想我們的小明眸了,唉,想到明眸做的蔥花餅,我那會子只覺自己就快饞死了。”

“啊?您居然餓肚子了?不行,奴婢要去找三皇子理論理論,他明明說會好好照顧您的,怎麽會連飯也不給您吃飽呢?”

明眸抹了把淚,就要往外沖,想找周頌算賬去。

江瑟瑟連忙叫住了她:“瞧你這性子,說風就是雨,我就是逗你玩的,你也當了真了?你也不想想,你家小姐我是那種能餓了自己的人麽?再說了還有這麽多的暗衛在身邊難道都是吃素的麽?”

明眸這才破涕為笑,嗔道:“小姐您就會欺負奴婢。”

“不欺負你們欺負誰啊?”江瑟瑟笑嘻嘻地捏了捏一邊站著的皓齒的嬰肥小臉。

皓齒臉一下紅了:“小姐長大了這愛捏人的毛病卻還沒改。”

“誰讓我家小皓齒長得可愛呢?讓小姐我愛不釋手。”

“噗!”明眸笑了起來:“小姐,愛不釋手可不是這麽用的啊。不過,皓齒這小丫頭的臉確實肥嘟嘟的好捏,也就小姐還能捏著,平日她可愛惜著呢,根本不讓奴婢幾個碰呢。”

“那是,也不看看小姐我是誰。”江瑟瑟一副與有榮焉的樣子。

明眸與皓齒雖然嘴上說著,手上的動作也不慢,侍候江瑟瑟漱洗的漱洗,梳頭的梳頭,不一會就把江瑟瑟侍候的妥妥貼貼的。

江瑟瑟感慨道:“到底還是自己的家的丫頭好啊,這半年來我感覺過得都不是人過的日子。”

江瑟瑟這話還真不是隨口說的,在鄉下雖然不少她吃穿,還有便宜娘和妹子侍候著,但到底是鄉下婦人哪能跟從小培養的丫環比?對江瑟瑟的習性都能了如指掌的?

後來住在了攝政王府,雖然丫環婆子不少,但江瑟瑟對於不熟悉的人並不喜歡靠得太近,所以一些貼身侍候的活江瑟瑟幹脆自己做了。

江瑟瑟這話一出口,明眸又心疼的兩眼圈都紅了,連說話也哽咽了:“以後奴婢就算是死了也不離開小姐了。”

“好端端的說什麽死了活的?”江瑟瑟白了明眸一眼:“你們要是心疼我,就好好聽我的話不要惹我生氣就行了。”

“奴婢哪惹您生氣過?”

本來明眸還在心疼江瑟瑟,被江瑟瑟這話一說就急了起來。

“呦,我這就是一說,你就急了起來,這還不是讓我生氣麽?”

“……”明眸郁悶了,然後化悲憤為力量,幫江瑟瑟梳頭的勁就大了些。

“再扯我的頭皮都給扯下來了。”

明眸嚇得一縮手,仔細地檢查了江瑟瑟的發根後,不禁瞪了江瑟瑟:“小姐就蒙奴婢吧。”

“呵呵。”江瑟瑟嘻嘻地笑。

雖然江瑟瑟知道她們當中有一個,也許不止一個是奸細,可是在沒有發現哪個的前提下,江瑟瑟不會把任何一個當成懷疑的對象。

前世這四個丫環都是為她而死的,哪一個她都當成了姐妹。

甚至江瑟瑟都想好了,如果真發現哪個是奸細的話,只要沒做出傷害她家人的事,哪怕傷害了她,她也願意給那個丫環一個活命的機會。這是她前世欠她們的。

這時粉妝端著早點走了進來,一看幾人還在那裏梳頭,頓時就急了:“小姐,您都起來這麽久了,怎麽頭發還沒梳好?這都過了飯點了,再不吃飯身子怎麽受得了?明眸姐姐,您也真是的,怎麽不勸著小姐?”

明眸還未說話,江瑟瑟玩笑道:“瞧,我們的粉妝比小姐我還更有小姐的派頭,這大半年的沒見面,一見面就數落起我來了。”

粉妝一聽淚就撲撲的往下掉。

“哎呦,別介啊,我才說一句你就掉金豆子了,來來來,我給你賠禮還不行麽?”

聽了江瑟瑟這話,粉妝哭得更兇了:“小姐您這一走就大半年了,奴婢想您想得心都疼了,您看到奴婢沒說一句好聽的就諷刺奴婢,您是主子,奴婢是下人,這天下哪有主子跟奴婢賠禮的理?您這是折煞奴婢啊,要是奴婢真這麽礙小姐的眼,那小姐就把奴婢給賣了好了。”

明眸一聽,這是什麽話啊,小姐慈善把她們當姐妹,可是她們畢竟是奴婢,這還給小姐甩起脾氣來了?

當下就斥道:“粉妝,記著你的身份,小姐不過是跟你開個玩笑,你聽不出好賴來也就算了,哪能話趕話的擠兌小姐?這是你一個奴婢該說的話麽?還不向小姐賠禮道歉?”

粉妝這才覺得自己是有些過份了,連忙抹了淚就跪在了地上。

江瑟瑟扶起了粉妝,柔聲道:“好了,別跪了,我也沒怪你,我知道你其實心裏是擔心我,所以說話有些沖了,不過,咱們如今遠離了大周,現在在虞國也算是異鄉客了,萬不能如在大周一般做事沖動了。”

“知道了。”粉妝連忙點了點頭。

“快起來吧,我都餓了。”

“奴婢這就給小姐布菜。 ”

粉妝一聽江瑟瑟餓了,急著給江瑟瑟準備吃食去了。

這時江瑟瑟的頭也梳好了,加上她也真餓了,就直接吃了起來。

等快吃完了,玉琢才走了進來,又跟江瑟瑟一番的親熱。

至些,江瑟瑟與四個丫環終於又團圓了。

等坐在一起喝茶閑聊時,問起了臨家這半年的事,才知道為什麽鄭氏急著把汪蓮兒送給她三舅當妾了。

原來半年前,大周的附屬國高麗國前來進貢,因為周頌打著找美人的旗子出京了,而太子又在京城病著,周梟就把國事交給了周雅一部分,周雅為了討好臨家,就舉薦了臨風度作為接待高麗使臣的重要代表。

當年周國與高麗國之間打仗時,是臨家的人作為主很帥出征的,那一戰把高麗打得落花流水,屁滾尿流的就滾出了他們的老窠去了,所以在周雅舉薦臨風度後,周梟為了打壓高麗國,十分爽快的同意讓臨風度去接待高麗國使臣了。

要說接待也就接待了,壞就壞在這次來出使大周的高麗使臣不但有高麗的皇子,還有高麗的公主。

高麗公主雖然只是庶出的公主,但長得美艷無比,加上又能歌善舞,讓所有的人都看得心曠神怡。

更有一幫子好色的臣子,居然在國宴上看著高麗公主就流口水。

在高麗國送上了貢品之後,高麗皇子說想讓高麗公主跟大周和親。和親的對象自然最好就是皇上。

不過周梟雖然挺喜歡高麗公主的美色,但他畢竟因為禮親王妃的事,對外族的美人不怎麽放心,加上自從和太子換血之後,他更沈迷著煉丹長壽之事,對於美色倒是不那麽註重了。

所以當時就拒絕了高麗皇子的建議,不過人家高麗公主來都來了,總不能說句不納就了事,那豈不是把兩國之間的關系弄僵化了?

於是周梟想著是不是把高麗公主指給哪個皇子當妃子。

太子周風肯定不行,因為上次太子給他換血後誰都知道太子活不過五年了,他要是把高麗公主指給周風,就算是周風願意,估計人家高麗公主也不願意。畢竟人家高麗公主好端端的來和親是修兩國之好,您一國之君卻讓她去嫁給要死的人,這忐不厚道了。

太子不行那麽二皇子周雅了,周雅心裏自然不樂意,這天下誰不知道只要是娶了他國公主的皇子就等於與帝位無緣了,所以周雅就拐彎抹角的表示不樂意娶高麗公主。

周皇本待不理周雅,可是架不住周雅幫他尋到了一個煉丹的道士,那道士給他服下丹藥後,他感覺身體更加的強壯了,一夜曾經臨幸了五個宮妃都意猶未盡。所以周雅也不能輕易得罪。

於是周皇又想到了周頌,只是周頌不在京中,加上周頌這人一向犯渾,要是他不經過周頌同意給他指了個正妃,估計周頌一定會回來跟他鬧騰。

周皇一來還算比較喜歡周頌的,二來周頌長得實在太美,比高麗公主還美上幾分,周皇覺得高麗公主配不上周頌,加上周皇對於皇位的繼承比較偏向周頌,所以周皇直接把周頌排除了。

除了周頌就是六皇子周書了,周皇到現在都不能確定周書到底是不是他的親生兒子,自然不願意讓周書多一個助力成為他親生兒子將來繼承皇位的阻力了。所以周皇把周書也排除了。

再往下的皇子年紀都很小,根本不可能與高麗公主和親,於是皇上又往幾個王爺府裏找尋了。

只是他想來想去,也沒找到合適的。他當年登上高位幾乎把自己的兄弟都殺光了,哪還有什麽王府?

至於異性王爺,周皇更是不作考慮的,沒的讓異性王的勢力又增加了給自己添堵。

所以周皇想來想去,想到了接待高麗使臣的臨風度,一來臨風度長得英挺,與高麗公主很般配。二來臨風度才過而立之年,雖然比高麗公主大了有一輪,但卻正是男人風華正茂之時,何況臨風度因為長年練武,看著跟二十出頭沒有兩樣。三來,高麗國曾敗給臨家,那是國恥,是不可調和的矛盾,就算是高麗公主嫁給了臨風度,那也不可能跟臨家一條心。

綜上考慮,周皇十分愉快的決定把高麗公主指給了臨風度。

本以為憑著高麗公主年輕貌美,又多才多藝,臨風度一定會感恩戴德的笑納了。

哪知道聽到周皇要把高麗公主指著自己,臨風度直接就在朝堂上給拒絕了。這下把周皇的臉打得啪啪的響,要不是還有理智,周皇差點就把臨風度給下了大獄了。

不過臨風度說的理由也很充分,高麗公主身份高貴,不能給他當妾。

周皇當時就差點氣得吐血,破口大罵臨風度哪來的這麽大的臉,居然敢讓高麗公主當妾。

臨風度更是奇怪了,說不讓高麗公主當妾那當什麽?

周皇說自然是當妻,臨風度則道自己有妻子,還生了一兒一女,又未犯七出之條,怎麽能停妻再娶?所以高麗公主不能為妾更不能為妻,他不能答應。

周皇被臨風度這一番話說得連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朝中當時鴉雀無聲。

不過好在高麗公主解了圍,說當平妻也可以,畢竟他們高麗國是小國,還是周朝的附屬國,她又是後來的,當個臨風度的平妻也不算辱沒了她。

周皇一聽這個可以有,又高興了起來。

哪知道臨風度死活不肯,周皇這下有理由把臨風度下大獄了,哪知道他威脅了半天,臨風度就是冥頑不靈,就算是下大獄也不肯娶平妻。

周皇傻了眼了,就算是看在臨老將軍的份上也不能因為臨風度不肯娶平妻把臨風度下大獄吧?

於是事態一度僵持在那裏。

最後還是高麗公主開口了,她說臨風度之所以不願意娶她,是因為與她不熟悉,她願意與臨風度打個賭,如果讓她住在臨府三個月,三個月內不能改變臨風度的想法,那她就放棄嫁給臨風度當平妻的念想。

臨風度想著事情這麽僵著也不是個事,何況也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不給周皇面子,三個月就三個月,只要他不動心,就算是三年也沒用。

於是臨風度就同意了讓高麗公主住進了臨家。

高麗公主住到了臨家,整個臨家自然要熱鬧起來,盡心盡力的侍候著高麗公主,只待熬過了這三個月就把高麗公主送走。

別看臨風度看著大大咧咧的樣子,其實最有心計,他直接把高麗公主安排在了臨府的最東邊的院子,而他的院子則在臨府的最西邊。

這樣兩個院子隔了十萬八千裏,要想見面都難,何況臨風度還有意的避開高麗公主。

哪知道臨風度精明歸精明,卻娶了個腦子有些糊塗的鄭氏。

東邊的旭日院本來是臨翩翩住的院子,是整個將軍府裏最好的院子,那裏冬暖夏涼,大冬天能把整個院子都罩在暖陽之下,而到了夏天,那陽光卻從來不會照到,是臨府最奇怪的一座院子。

裏面的布置更是精美絕倫,古董寶物更是數不勝數。

不過臨翩翩沒有住多久就搬出去了,因為臨翩翩喜歡睡懶覺,但旭日院的太陽來得太早,所以臨翩翩搬到了離旭日院不遠處的翩然院去了。

但搬歸搬了,裏面的布置都沒有改變,用臨老將軍的話來說,就是準備著哪天臨翩翩又想回旭日院的話,還能住回去。

也就是說臨翩翩一人在臨府裏有兩個院子。

作為最受寵的女孩子,臨翩翩的三個哥哥自然不會說什麽,魏氏與焦氏一向心寬,加上她們對住的地方沒有什麽太大的要求,所以也沒在意。

但鄭氏不一樣,因為家裏窮,對金銀財物更加的註重,早就看上了旭日院中的寶貝了,現在臨翩翩早就死了不知道多少年了,自然是挖空心思想住進旭日院去。

只是她每次跟臨風度提及這事,就被臨風度臭罵一頓,說就算是臨翩翩不在了,那院子也得給她留著。

好吧,活人沒法了跟死人爭,何況這死人還是臨家的寶貝,鄭氏心裏雖然有疙瘩,但也無可奈何。

本來以為旭日院就這麽空著了,哪知道突然住進來一個高麗公主,這可就捅了馬蜂窩了。

鄭氏怎麽想都覺得不對勁,不是說那旭日院是臨翩翩住的麽?連這麽多小輩都住不得,怎麽就給高麗公主住上了呢?

鄭氏於是懷疑上了臨風度,加上又有指婚一說,鄭氏覺得臨風度一定是看上了高麗公主,只是迫於輿論的壓力不得不拒絕高麗公主而已。

不得不說鄭氏的腦子因為這些年在臨府裏的養優處優成了漿糊了。

她不想想,如果臨風度真要納妾,有什麽怕輿論壓力的?這世上哪個男人有點小錢不納妾?何況臨家這種大富大貴的人?

臨家的男人只是因為不願意天天生活在妻妾勾心鬥角的環境下,又加上比較自律,所以不納妾,但不等於絕對不納妾!再說了,要是魏氏與焦氏這兩人的娘家還有些勢力,鄭氏說難聽點就是一個破落戶出身的小家碧玉,臨家要納妾還會顧忌著她?

這種大家都明白的事,鄭氏卻不明白,反而對臨風度疑神疑鬼起來,甚至開始對臨風度進行旁敲側擊的試探。試探不說,還跟蹤臨風度,最恐怖的是半夜裏臨風度起床去解水,才解到一半聽到身後有悉悉索索的聲音,生生的把臨風度嚇得尿了一半縮回去了。

這種例子舉不勝舉!

要是一天兩天,臨風度還能忍受,可是這麽一個月下去,哪個人能受得了啊?

臨風度只覺自己快瘋了,天天對著一個神神嘮嘮的妻子,他都說了無數遍了,也解釋了無數遍,就快把嘴唇皮都磨破了,可是鄭氏就是不信任他。

最後臨風度沒有辦法了,直接住在了書房裏去了,這書房也不是他們三房院子的書房,因為只要住在三房的院子裏,臨風度總會看到鄭氏鬼頭鬼腦的偷窺的動作。

臨風度是住在了他大侄子臨致遠的書房裏去了。臨致遠年紀大了,早就分院子了,所以對於自己的三叔前來蹭睡十分的歡迎。

可是就算是這樣,鄭氏卻更加懷疑了,因為臨致遠的院子離旭日院近!

鄭氏懷疑臨風度是為了接近高麗公主還搬到臨致遠的書房裏去了。

最讓鄭氏懷疑的是高麗公主說是來和臨風度培養感情的,卻一住進旭日院後,連院門都不出來,整日見不到人影,要不是天天還有送飯進去,都懷疑裏面是不是住著人呢。

鄭氏覺得這太詭異了,要培養感情總要見面吧?不見面培養屁的感情?於是鄭氏更加相信,兩人一定晚上偷偷見面,甚至說不定兩人早就暗渡陳倉了,就是瞞著她一人而已。

於是各種追蹤,偷窺變本加厲,說話更是夾槍帶棒,冷嘲熱諷。

不但臨風度不堪其擾,就算是臨家別的人都受不了了。

最最讓人無語的是鄭氏竟然刻意地把高麗公主與臨風度約在了一起來,還親自燒了一桌的好菜陪著他們吃喝起來。之所以這麽做的原因就是為了看看他們是不是會酒後露出真情來。

於是酒也喝了,菜也吃了,而鄭氏期待的酒後露真情卻根本沒有發生。

這樣鄭氏該死心了吧?錯,更懷疑了!

試想這麽個天仙美人在一邊,男人居然心如止水,喝了這麽多的酒連看也不看美人,這不對頭啊!

鄭氏覺得一定是為了怕她發現兩人的奸情,才有意劃清警戒線的。

鄭氏越想越不對勁,終於不再偷偷摸摸了,直接跟臨風度鬧了起來,到後來甚至還動起了手。

臨風度簡直就快被鄭氏給逼瘋了,直接就甩了鄭氏一個耳光,拂袖而去。

鄭氏哭哭啼啼就去告狀去了,留高麗公主一人在那裏獨飲,誰也沒有看到高麗公主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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